“三年来,整日都是疯疯癫癫的,不见干些正经事,今日来,奉上血参还以为你这疯东西开了化!没想到,你竟是来掌我时家脸?”
一时,周遭宾客也是如此觉得。
“这姓颜的听说三年前入赘了时家,整日就跟个疯子似的,没个正经,人家时家好不说的,没嫌弃,今朝一恢复了神智,竟扰自家老人寿宴?”
“该打!”
...
“切!废物而已,我看该将他赶出时家,语柔小姐谁人不知是沧州第一美女,嫁给这种混小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顷刻间,所有人都对颜元青笔伐口诛!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也就只有时语柔眨巴着美眸,最后摇了摇头。
三年前,她初见颜元青时有些本事,本以为往后他会一朝化龙,却不曾想,三年!
日益疯癫,她也就逐渐失望了。
她本性高冷,淡泊名利,不甚多言,但毕竟是自己丈夫,眼见此,再不上前,恐是没完。也是上前几步护在颜元青前面。
“妈!有些事就不要太过火了,算了吧!”
纪春雁眼见自己女儿脸上如结一层冰霜,她也是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
总归这是家丑,如此放大,只恐对时家名声不好!
“赶紧离婚!”纪春雁丢了一句。
...
然而就在时天乐下了中堂,准备好好数落数落颜元青时,堂中一声女佣尖叫,引起所有人的惊骇。
等着人们赶到中堂的时候,只见连逸仙口吐鲜血,双眼无神,四肢疲软,仰躺在地。
“连家主!”众人惊呼。
“这?”
“怎么会这样,方才连家主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
时天和赶紧让下人扶他起身,探手查看鼻息,老脸一震。
气若游丝?!
再一把连逸仙手中的脉象,脉象若有若无,似乎好像下一刻就将消失一样。
时天和老脸顿凝愁云,眉头紧蹙,他也是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而这厢,时语柔赶来,只见连逸仙倒地的状况与颜元青所说一模一样。
“难道?”
她心生迟疑,但如今人命危在旦夕,时语柔又是几步跑出中堂。
“你有法子治他?”
颜元青方要使些脾气,想让里面的人请他去呢,却是被时语柔一把拎了过去。
“赶紧的,不然人就真死了!”
颜元青对自己这老婆还真是没法子,近日虽不再疯癫,但她的脾气似乎是照旧。
近了中堂,时语柔便是要众人躲开,说颜元青有法子医治。
“呵!时老都没有办法?他区区一个混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时语柔当即呵道:“那诸位可有法子了?有法子的人就往前一步!”
众宾客后退,她顺手推了颜元青一把。
颜元青上前,时天和虽然不待见,但还是给颜元青让出了位置,虽然不甚看好他。
可他毕竟是自己老友,颜文成的后人!
颜文成的医术他时天和清楚,不差任何医界泰斗半分,只不过颜元青颇为让他失望,本是遵循老友遗言,撮合他与时语柔,不曾想他三年都是疯疯癫癫,近日才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