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海月还不等冬梅近自个儿的身,便伸出手来,一把按在了冬梅的额头,阻止了她前进,然后无辜的说:“我这不是说了嘛,你们那什么簪子不在我这儿,你们怎么这般欺负人呢?”
“你!”
冬梅气得咬牙切齿,额头被棠海月按着,怎么也上前不了。她双手急切的挥舞,却怎么也打不着棠海月半分!
棠海月手上使了点劲,往前一推。冬梅便“哎哟”一声,直挺挺地往后摔去。
“嘭’一声。
尘土飞扬。
冬梅摔了一个大屁墩。
这一摔,直把冬梅这眼泪给摔出来了。
“你这死寡妇!偷我簪子!你还欺负我!呜……”
棠海月是个见不得人哭的。旁人一哭,她便头疼。
她幽幽叹了一声,蹲下身来,温声道:“我当真没拿你簪子。”
说着话,棠海月便摊了摊自个儿的双手——上头自然是空空的。
冬梅望着棠海月这双手,却愣住了,抽噎了两下,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了棠海月,“真的?”
“嗯!”棠海月郑重其事地点了一点头,继而指了指身后的草地,说道:“你瞧瞧,它会不会将才飞到草地上去了。”
“好,好,我去找找。”
冬梅匆忙擦了擦泪珠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上头的土,便急忙向草坪跑了去,跑了两步,又转回头来。
“那……我方才冤枉你了,对不起大姐姐。”
棠海月笑盈盈的,挥了挥手,“大度”地表示没关系。
一转眼,却见得云妨仍站在原地。
云妨不为所动,定定地望着棠海月。只是她的目光已经由一开始的漠然,变得有几分玩味了。
棠海月那招牌式的温柔的笑容自然是没有退散的。
她笑问云妨:“咦,你不去陪你朋友找吗?”
云妨不语,一丝嘲弄在她这张小脸上一闪而过。
她嘴角微微一勾,轻呵了一声,便说道:“簪子还在你袖子里吧。”
话音方落,云妨左手便猛地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棠海月的手腕。棠海月凤眼微眯,顺势将那只被云妨抓住的手往后一带,云妨人小,自然跟着她的力道扑去。
可她并不惊慌,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银光,右手猛地探出,一只金针已夹在了她指缝间。
云妨银针对准了棠海月的手腕——青色的经脉暴露在了阳光下。
她猛地扎去,却听得叮地一声。
原来在云妨要向棠海月手腕扎去之际,棠海月这另一只手便迅速伸了上前,手腕上的银手镯撞上金针,力道震得云妨手与金针均是一抖。
云妨被震得急急往后退去。
棠海月余光一瞥,只见得银手镯方才被银针扎到的地方已然有了一个黑点。
这银手镯是棠海月娘省吃俭用给她攒下来的也是唯一的嫁妆。不想,此刻竟给她验了毒。
云妨手中捏着紧着,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棠海月——按她原本的计划,棠海月此刻已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