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远在怀中很快的沉睡了,良久,白冷方才道,“远儿要是不变,师尊还是师尊。可是远儿变了。”
他把林立远放在床上,帮他压好了被子,自己打了一声哈欠,回房去睡觉了。
房门吱呀的被关上,林立远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第二日,林立远就像无事人一样,倒是白冷眼神一直闪躲着,不敢看他。
林立远端起一杯茶,但手心里满是伤痕根本端不稳,手抖着茶碗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白冷,白冷好像这里没有他这个人似的,自顾自的品着茶吃着糕点。
嗯!虽然他不懂喝茶,但这盘搞点真心不错!就是有点腻,这茶就是解腻用的吧!
嘴巴里的东西嚼着嚼着却又没味了,因为他感受到林立远炽热的眼神,就想要把他穿出一个洞一样。
他放下糕点,开始想着怎么回到师兄他们身边。
白冷出了神,还真有点想他们,真想和柳之莲去拌嘴。
林立远清声道,“师尊想什么呢?”
“想你师叔他们了。”白冷脱口而出,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林立远点头,“师叔是好,对师尊格外体贴。”
白冷现在想想比起林立远,白依流真的算正常的了。
林立远起了身,瞥了他一眼,“正好,徒儿也去虞山,顺路吧。”
“你去虞山做什么?”白冷疑惑。
林立远语气冰冷,“徒儿是魔教教主啊!过不久,徒儿和师尊就要在虞山相战了呢!”
白冷摇摇头,“为师不会参与的。”
林立远冷笑道,“前一夜,师尊到杨舍镇西的竹林等我罢,徒儿把欠师尊的还了,此后你我两清。师尊也不必躲战,因为我们那时已经是敌人了。”
马车又踢踢踏踏的动了起来,车轮滚动的越来越快,行程也随之越来越短。就像他和林立远之间的情义流失的越来越快。
林立远无精打采的斜靠着车厢的一边,神色失落,一路上也不说话。
白冷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讲完那一席话以后,心就骤然的紧缩,一直提着,好像什么东西在渐渐的消逝。
到了杨舍镇口,林立远让车夫停了马,叫白冷下车。
白冷此时竟有些不情不愿,坐在那一动也不动。
林立远嘴角微扬,“怎么,师尊舍不得徒儿?还是原来的那个客栈,徒儿就不送你了,师尊的好师哥要杀徒儿呢。
林立远说完闭上了眼,神色淡漠。
白冷叹了口气,终于下了马车。
到了车外,没走几步听到林立远好像在说话。
“归,你猜我还能听几次师尊叹气。”林立远眼角滑落一滴泪。
常似归立马躬身说,“只要魔教有一日教主,魔教就还是一个整体,就算都战死,也是一个整体。”
“看吧。”林立远轻轻轼去了脸颊上的泪痕。
回到了客栈,白冷看到白依流几人正坐在自己的客房里,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