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道:“严白,你听我解释,这事不怪方琪,怨我。”
严白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苏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疼?你,琪琪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你现在……”
“你和琪琪好像还不止好朋友吧?”
我凉凉笑道。
闻言,严白气得脸都发绿了:“苏晨,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那个骄傲美丽的苏晨哪里去了?你的尊严都叫狗叼走了吗?琪琪,你认为你这样便是义气吗?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可悲吗?”
我是自作孽,但方琪……我心里一阵刺痛,冷笑道:“严白,你好,你清高,你学识渊博才高八斗,大学之后念硕士,现在念博,一直上去,以后是博士后,是不是还要搞个院士当当?琪琪背了一身债,你给过琪琪一分钱吗?相反,这傻丫头却帮你买这添那的,你可知这些年琪琪为了你读书吃了多少苦?你可去打过什么工来帮过她一点?你有本事千万别让琪琪以后走了我的路才好!”
“苏晨,你住口!”
方琪惊得一下子抓住我的手。
我冷冷地看着严白。
严白嘴角微微颤着,手握得死紧,一言不发,起来走了。
“苏晨,你这又是何苦?”
向来活泼的方琪声音一片苦涩。
我没回她,只看着那个已经走远的挺拔背影。严白是个聪明人,只是过于迂执,有些话,趁着这个机会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谁不想独善其身,只是这社会太现实。
我和方琪一阵静默,突然有个人走了过来,西装革履的,估计是此店经理。
果然,他说道:“两位小姐,请体谅本店也是要做生意的,这顿就当本店请客,两位有事请先离开再商量吧。”
我们相视一眼,方琪摊摊手,调皮一笑。
了然,被赶了。
四周,不少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可知是方才我们三人争吵惹的祸。
出来后,方琪一拍脑袋,懊恼道:“早知打包个松露和法式长卷再走,那可是这家店的招牌美味,亏了。”
我笑得肚疼。
一路走着,我将纪叙梵的话跟方琪说了。
方琪气得跳起来:“妈的,姓纪的是不是人,让人碰你,这般心狠手辣!我怎么觉得跟你当年那温柔体贴的纪大哥八竿子也打不着呀?我说苏晨,你确定你当年没有认错人?”
我白她一眼:“我那时只是腿不好,并不是眼睛瞎了脑壳坏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方琪苦恼地摇着我的手臂。
我恶狠狠地掐她脸蛋一把:“还不是你给弄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我是无能为力了。”
方琪咕哝:“我怎么知道他变了那么多,再说,这是命中注定呀。你看,没有早一刻,也没有迟一刻,纪叙梵就那时候要人,而我刚好认识坤叔,你又碰巧需要一笔钱。苏晨,跟纪大总裁重逢,你敢说你没有高兴到发晕?还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