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殊一共三层，一层是书店大厅，二楼是仓库、休息室、会客厅和庄秋的画室和房间。而三层，就是顾衡的房间和平时他们吃饭的地方。

幸好每一层的面积都相当大，不会显得拥挤。

亲眼看着顾衡下楼，鲁野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顾衡老了，他自然是事事都往和平了想，他许是只想和庄秋平平安安度过他最后的这几年。毕竟，顾衡是真的把庄秋当作亲孙女看待的。

鲁野和庄秋默默地吃完晚饭，鲁野收拾碗筷的时候，庄秋就坐在旁边点开了微博。

她点开的时候，微博还卡了一下屏，她刷新一下，通知栏立刻就到了“99”，庄秋闭眼深吸一口气，才点开通知栏。

那一瞬间，各种骂声齐齐涌来，庄秋机械地往下划着屏幕，眼前缭乱，她的大脑却是全将这些信息读取了进去。

她转头，一脸认真地问鲁野：“鲁野，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欠骂。”

鲁野手顿了一下，才道：“你别乱想。”

庄秋道：“他们骂便骂，我没放在心上的。”

鲁野擦干净了手，她向来口舌伶俐，此刻觉得自己是个哑巴。

庄秋道：“鲁野，你别这么看我，我没事的，我的病已经好了。”

鲁野笑：“我知道你好了，我就是怕你胡思乱想。”

庄秋：“鲁野，他们骂我，我好烦。”

鲁野道：“那你就努力把真相说出来，疯狂打他们的脸。”

现在网络上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全都隔着一张屏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完全都是不用负责的。现在的网络霸凌事件不少，被霸凌的人甚至被人.肉出真实的信息，被那些疯狂的人追着打骂，恐怖至极。

庄秋想公布真相，可现在局势一边倒，庄秋怕庄嘉琛那边出手公布她的真实身份和一些信息，她怕那些庄厉的“脑残粉”们找来。若是光找她她不怕，可她怕的是因此牵扯到鲁野和顾伯。

鲁野道：“先找律师咨询一下吧。”

庄秋也正有此意，她点头，准备明天去事务所。

鲁野忽道：“诶，这个叫什么‘小瑞瑞’的人，你认识吗？”

庄秋疑惑：“‘小瑞瑞’？”

鲁野道：“对啊，这个‘小瑞瑞’特别生猛，一直在帮你说话，帮你跟那群黑白不分的脑残粉们撕。”

“小瑞瑞”一人敌十人，怼人的话，骂人的话，都让人找不出漏洞来，他甚至还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找出对方话语里的漏洞和矛盾，一击致命，让对方无力反驳。

鲁野啧啧称奇：“这个人要是好好培养，绝对是个‘键盘侠’的好苗子。”

庄秋却是不理她，抓住“小瑞瑞”的每一条回复，仔细看了起来。

良久，她点开和“小瑞瑞”的私聊，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谢谢你。”

另一头的章言，早就把账号还给了宋宏瑞。

而宋宏瑞则看着自己的这些回复，焦头烂额。他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强烈的要辞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