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他们走远了,我想起我尿急的事儿了,一溜烟儿跑到厕所。我正开闸放水呢,厕所的灯突然忽明忽暗的闪起来,我察觉不对劲,警惕起来。
一阵强风直接将门吹开,我退了几步说道:“什么鬼!?”
“你为什么要帮他?”一个阴冷低沉地声音说道。随后刚才的那只冤鬼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是帮他,我是在帮你!冤鬼徒增杀孽,变成厉鬼就回不了头了啊!你有什么冤情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你心中的冤屈。”我开脱道,其实呢,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鬼差,能解决个屁冤屈啊,要不是把符给刚才那人了,我能这么惯着你么?
那冤鬼面无表情说:“我是冤,但你帮不了我,除非他死!被我慢慢折磨到死!你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帮他,我就要你死!”
我赶紧劝道:“别啊,哪儿来这么大深仇大恨啊,人常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冤鬼大吼一声:“给我闭嘴!”朝我飞扑了过来。
情况紧急,我咬破左手食指点在了那冤鬼额头鬼门之处,念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敕!”
由于我道行有限,又身负重伤,这敕鬼咒只能定他几秒。我赶紧跑出厕所,边跑边在缠着绷带的右手上画符。冤鬼追上我之时,我猛地发力,右手回手给了那冤鬼一肘子,嘭的一声!那冤鬼被弹开后消失没影了。
我也顾不得右手的伤势,连滚带爬的慌忙跑回病房,张听琳被再次惊醒问:“怎么了?上个厕所,见鬼了啊。”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错,是见鬼了!我刚才害一冤鬼不能复仇,它要找我报复。”
张听琳白我一眼道:“道行不高,一身的伤,还手欠招惹冤鬼去,怎么不让它掐死你呢,还剩了拘魂鬼的事了。”
“嘿!你这倒霉丫头......”门外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二人的对话,我俩对视了一眼,张听琳小心走到门外,缓缓打开病房门。
一个手托着一盘纱布药水的医生站在门外,带着白口罩说道:“我来给他换下药。”“哦。”张听琳给他放了进来。
大半夜的医生亲自来换药,不科学啊?再说,他怎么知道我这包扎坏了呢?
不对!我抄起枕边的百鬼录,翻身下床,指着它质问:“你是什么人!?”“给你换药的医生啊。”那人边向我靠近边说道。
“装的还挺像!道行不浅啊你!”我紧跟着对张听琳喊道:“快把门关上,这家伙不是人!”张听琳听后赶紧把门锁死。
那医生哈哈大笑两声,一把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血盆大口,从口中喷出烈焰。这火与墓鬼的鬼火不同,是实实在在的火焰,我稍慢一步便被烧成灰烬。
“这家伙口喷烈焰,是炬口鬼,阴曹来的恶鬼啊。”我窜到张听琳的身边,一把拉她蹲在地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