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
盛熠说:[茶水凉了,麻烦你再换一壶。」
我松了口气。
出门之后,我跟隔壁包厢的同事商量:「张姐,你帮我看下这个包厢行吗?我真的得走了,再不走
我接孩子放学就来不及了。
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响,正要说话的张姐看着我身后,忽然沉默。
我没敢回头,只听见盛熠的声音几乎是贴在我耳后响起:
[我们的茶水还没好吗?]
张姐这才反应过来:好的先生,这就给您送进去。」
盛熠说:[不是这位女士负责我们包厢吗?让她送就可以了。」
我只能又一次返回包厢。
要走时盛熠说:你就在屋里吧,不然我们一次次叫你也麻烦。J
他说话时一直看着手里的打火机,只是语气显然冷了不少,我知道他已经认出我了,也不想再伪
装。
我说:「盛熠,不要搞我,我真的有事要走。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不无嘲讽:「我认识你吗?]
屋里很热闹,他们说着春城最近发生的事,但那好像已经是离我很远的回忆。
我安静在角落里站着。
饭店的薪水每月有五千块,跑腿的收入就不太稳定,上个月我们延期还款好几天,但银行的人出乎
意料地好说话,我觉得很不正常,但又不知道不正常在哪。
盛熠不让我走,我就只能退掉跑腿的订单,毕竟我不能失去服务员的工作。好在他没有再为难我,
仿佛我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们走时,盛耀从我身边路过,我收拾着满桌狼藉没有回头。
有些路确实回不了头。
张姐进来催我:「晚是你快点,后面好几伙客人等着呢。」
我加快手里动作。
没一会儿,门又被人推开,我抢先开口:[张姐,我马上就好。]
没人理我。
一只装着烫伤药的购物袋被放在我手边。
盛熠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封大小姐这半年就过的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话已经伤不到我了,但我还是不想让他看见我满是油污的手,所以我下意识把它们藏到了身
后。
盛熠看起来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