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莉瞧见苏暖下来，连忙拍着妈妈的手，“看，姐姐下来了！”她目光急切地望着苏暖，嘴角带着浅笑，朝苏暖摆摆手。

苏母也一同看向苏暖，还未等苏暖开口。

本就不满的苏母埋怨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赖床，马上就要迟到了知不知道？莉莉等你许久，快，车已经备好了。”

她转头就看向苏莉，脸上的神情与刚刚对苏暖的截然不同。

眸子里带着温柔和疼惜，手指轻轻撇开苏莉额间的碎发，还对她温声细语的嘱咐。

苏暖看着她们的互动，心脏骤痛，抽搐般的疼痛迫使她微微弯下了腰。

将僵硬的身子直了直，轻唤道：“妈，我还没吃早饭。”

她默默地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夹起包子，谁知包子突然被另一双筷子压了下去。

苏母收起筷子，将盘子递给佣人，“钢琴课马上就要迟到了，哪有时间等你吃饭？”她用力拉起坐在椅子上的苏暖，推着她往门口走。

“夫人！小姐！”

刺耳尖锐的女声止住她们的脚步。

只见朱丹捂着脸从楼上下来，瞪了眼苏暖，之后委屈地走到苏母面前哭诉。

“小丹你的脸怎么了？”

“丹丹姐，是谁打了你？”苏母和苏莉同时开口。

一丝得意从朱丹眼睛闪过，她就知道夫人和二小姐心善，哪像苏暖。

她移开遮着脸的手，清晰的巴掌印呈现在脸上，委屈道：“是.....是大小姐，我不是故意吵到小姐的，呜呜。”

“我只是一时心急，担心小姐上课迟到，所以敲门声大了些而已，谁知道大小姐就..”

诧异错愕出现在苏母的脸上，心中涌出恼怒，她甩开苏暖的右手，冲她喊道：“苏暖，你何时这般不讲理了！居然还学会打人？”

忽然，她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苏莉见状快速来到母亲身边，拿起女佣递过来的药给母亲服下，“妈，你消消气，姐姐应该不是故意的。”

手掌不断的轻拍着母亲的背，却被苏暖一把抓住拍开。

“姐...”

“让开。”苏暖推开紧挨着母亲的苏莉，顺着脉络按压母亲的穴道，时缓时重。

不一会儿，方怡的呼吸渐渐平稳，紧凑得眉心舒缓下来，察觉二女儿正委屈地站在自己身前，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起来了。

“你让开。”她猛地推开身旁的苏暖，拉着苏莉坐在自己旁边，温声细语地安慰苏莉。

来不及抽纸擦拭女儿眼角的泪水，心疼得用指腹抹去。

她的好女儿，是她让女儿担心了。

苏莉抓母亲的手掌，“妈，我没事，我就是太担心你了。”顺势抱着母亲，在她怀里撒娇，像个几岁的孩童一般。

眼前的一幕格外刺眼，苏暖的手指攥得发青，指甲早已将手掌掐出一道道月牙状的血印。

片刻，她调整情绪，眼泪唰唰地落下，哭声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