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夜!”珍妃咆哮,“本宫不管你曾经与陛下有过什么渊源,你给我记住,你现在只是个贱婢,也只配做一个贱婢,除此之外,你要是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便要你好看!”
宋良夜突然笑了笑,转身正对着珍妃,“娘娘是在害怕吗?”
她明明在笑,珍妃却从那笑容中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迫。
害怕吗?
她当然怕,这几天,陛下确实每天都来,可每次都只是说几句话就走,她甚至觉得,陛下来昌华宫,本就不是为了她。
而是为了……
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珍妃恶狠狠道:“该害怕的人是你!你可别忘了,本宫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宋良夜轻轻拔下花茎上的最后一根刺,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那我便等着娘娘来捏死我。”
珍妃气急:“你!”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宋良夜说完,越过珍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昌华宫。
“宋良夜!!你给本宫等着!”身后传来珍妃失控的怒吼,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
已经走出老远的宋良夜缓缓摇了摇头--可惜她拔了一整天的刺。
回到罪奴所的屋子,宋良夜将自己的手胡乱包扎了一下,看外面天色已晚,便去打了热水准备沐浴。
闭着眼睛靠在浴桶里,她才终于感受到一丝舒适放松,忙忙碌碌一整天,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能享受一下了。
为了防止打湿刚包扎好的手指,她将双手搭在浴桶边缘,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她快要睡去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人重重推开。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宋良夜,她慌乱朝门口看去,见炎烈正扶着门框,低着头看不清脸,只听得见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宋良夜刚想从浴桶里起身,炎烈却突然冲上来,一把将她按了回去,接着,他身体微微一动,轻巧地跨进了浴桶里。
宋良夜大惊:“你干什么?!”
回答她的却是炎烈突如其来的吻,他的气息夹杂着屋外凌冽的寒风,直直地扑向她。
“炎烈!”
身上的人停了动作。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炎烈缓缓抬头,看着她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划过她的眉,她的眼,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他开口,嗓音充满魅惑的情欲。
“阿汝……”
“我的阿汝……”
长夜漫漫,翻云覆雨,从浴桶到床榻,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当天边泛起鱼肚的灰白色,两人才终于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宋良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她坐起身来,被子顺势从身上滑落,露出了肩上青青紫紫斑驳交错的吻痕。
她揉了揉太阳穴,找来衣服穿上,起床打开房门,发现李公公正在门外侯着,见她出来,恭敬的福了个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