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顺利的有些可怕。
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些,也罢,人家都说了,肚子里那个以后是飞黄腾达的命。
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时间来到七月底。
算起来沈镯已经怀孕六个月有余。
这几个月里我没再见过她。
那天在家里摊牌之后她就删除了我所有联系方式。
我与她彻底断了联系。
不知道她和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怎么样了。
我的眼睛不会看错。
她肚子里的,是个浑身煞气的鬼胎。
这种胎儿,倚靠母亲精气血存活,到最后是会吸光母体营养的,但他又无胎心胎芽,是生不出来的,就算能生出来,也是个死胎。
鬼胎一般用于炼蛊和养小鬼的居多。
我猜现在她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毕竟她的本职工作,是一名医生来着。
晚上洗完澡刚准备上床睡觉。
手机突然“嗡嗡”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我瞅了一眼屏幕。
来电显示是一个接陌生的号码。
号码孜孜不倦响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我接了起来,但...我接起来后,对面却没说话。
电话那头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嘶嘶”电流声。
两种声音相互交错,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颇有些诡异。
我喂了几声对方始终不说话。
最后,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是沈镯吗?”
电话便匆忙挂断了。
待唐鑫把他那部分股权转给了其他股东之后。
他就彻底退出了我的世界。
本以为这辈子与他们一家再无交集。
可半个月后。
我再次接到那个神秘电话。
这一次,那边除了急促的呼吸声之外,还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电话那头的人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
听声音像是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因为她的啜泣声,带着回音。
那边一边止不住的浑身发抖一边小声啜泣。
我确定了。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沈镯。
听到是她的声音,我挂断了电话。
沈镯接二连三地打了几遍我都没接。
最后她给我发了条信息。
内容只有两个字。
“救我。”
哦,她终于知道她怀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可是,我救不了她。
而这一切。
都是她应得的。
我回她:“我救不了你。”
“我救不了。”
正如我失去女儿的那天。
我拉着唐鑫质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发烧,为什么发烧不立刻马上去医院!?”
唐鑫只淡淡地看着我。
“沈镯是医生,我叫了她,她说瞳孔已经涣散,没救了,她救不了了。”
对哦。
沈镯是医生,可她是妇产科的啊。
我生产那天,也是她值班。
我破腹产的主刀医生,也是她。
我大出血、感染、休克、进ICU。
她都在。
我打电话给沈镯。
我问她这一切是不是她搞的鬼。
她语气轻蔑。
“薛柔,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脑子不太清醒,你清醒了点再来跟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