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不会再联系,但今年春节奶奶还是叫了我和我妈回去。
大家一桌吃饭时,小叔话里话外都在试探我爸遗产的情况。
可惜我和我妈配合的很好。
只要他们一提遗产,我们就开始打马虎眼,要么当做没听到。
前世我已经猜到。
他们过年时没能得逞。
年后打上门来,恐怕是想把当时未能瓜分的利益,收入囊中。
可我爸哪有遗产?
所以我并未把他们放在心上。
谁能料到,人性之恶竟已经到了极端地步。
他们得知我家之所以混的风生水起,全是因为我的缘故后。
就把矛头对准了我。
这一家人把我家害得支离破碎。
即便是再死一次,我也要他们有来无回,烂死在江城。
我敛起仇恨的眼神,重新看向赵登泉。
赵登泉弯下腰,伸出手,试着拉动车门,发现打不开。
随后他又环视车身下盘,用脚踹了踹轮胎。
「你干嘛。」
我拎着包,双臂环胸,站在不远处盯着他。
他身体一愣。
转头发现是我后,很快恢复吊儿郎当的不屑样。
「哟,堂姐,这你的车啊?奥迪啊!借我玩儿两天呗!」
他冲我昂了昂头,眉头飞扬而起,把额头挤出了几层褶皱。
没等我说话,他又继续替我做主起来。
「你先把门打开,我坐进去拍两张照片!」
2.
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仿佛车是他的。
「不开。」
我瞥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
赵登泉上大学前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
偷鸡摸狗、打架斗械、调戏女孩、偷看女孩洗澡上厕所都是常有。
初中时还因为强奸未遂进过少管所。
我爸耳根子软,见不得亲弟亲妈软毛硬泡、又哭又求。
只得花钱把人弄出来。
这种助纣为虐的行为,气得我妈一个月没和他说话。
而赵登泉不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变本加厉。
旦看我前世下场就知道。
我和他多说一句都恶心。
不想再搭理他,迈开腿,就要往里走。
谁知赵登泉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开口就呛。
「装什么?不就一辆破奥迪吗?咋不稀罕死你!」
「我兄弟家也有奔驰,三十多万呢!你这车估计二手的,也就十来万吧?」
「借我玩儿两天拍张照咋了?你一女的开那么好的车出去,也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我皱起眉头,佯装听见了什么声音,反问他。
「你听见了吗?」
赵登泉疑神疑鬼的环视四周,犹豫的问。
「什么?」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正色道。
「密密麻麻都是你的自尊。」
赵家重男轻女。
赵登泉又是我们这一辈的独男,自然是家里从小宠到大。
惯出了一身自以为是、瞧不起女人的臭毛病。
但我可不惯着他。
从前碍于我爸在世,不得不和赵家人来往。
可我爸走了,我和我妈一致认为该把这家子累赘给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