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队,你说的这个窗口,正对着李四他们家的方向,一览无遗。”姜河说道:“这老小子刚才还不让我查,撒谎说有客人。”
这个答案和梁新的猜测差不多:“在那儿等我。”
到了旅店,那老板看着是梁新,瞳孔地震了一番,明显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刚才和自己看热闹的梁新。
“呵呵,你们当警察的都挺会演戏啊。”旅店老板愤然。
梁新眼中闪过一丝笑:“过奖了。”
互茬了几句,梁新望着李四家的方向,案发现场正好开着灯,在夜幕之下,屋内的支队民警一举一动都格外清楚。
梁新回过头,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坐到床上:“说说吧,都看着什么了?”
“哥们儿,不,警察同志,这是客人住的房间,我平时也不来这儿,能看着什么呀。”
梁新一听,这孙子怕事儿,摆明了不敢说实话,生怕被人报复。
梁新笑了笑,对着身边的姜河说道:“吴老板这是没出戏呢,姜河,去柜台查查入住登记表。”
“别别别…警察同志,我是真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就别为难我了。”旅店老板欲哭无泪的堵着门口,不让姜河出去。
别看平时姜河不着调,干正事儿的时候,脸板的一个褶子都没有:“为难你什么,这是命案,知情不报我们可以告你妨碍警方执行公务,你这个房间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伪装成旅客对被害人一家进行踩点的重要位置。”
梁新一看软的不行,二话不说掏出电话:“喂,老王,你们工商所知不知道站前这家旅馆,对对对…老板姓吴。”
“别别别…警察同志,我说。”旅店老板忙不迭的伸手就要夺电话,被姜河名正言顺的擒拿着按倒在床上。
梁新冷笑一声,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挂了电话,让姜河放人。
“说吧。”
“这间房最近确实住了几拨人,不过店里生意不好,再加上有时候前边儿那几家民宿用女人在这儿招揽客人,碰上不愿意进行实名登记的,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那天确实来了一个,带着黑口罩黑帽子一身黑的年轻人,遮的严实也看不出来年纪。我当时就觉着奇怪,不过为了挣钱我也没多想,当时他点名要有窗子的房间,我就给他开了一间。”
梁新微微颔首:“你这一层,十几个房间,就这么赶巧给他开的这个屋儿?”
那吴老板一拍大腿,变得气愤道:“害,说到这儿我就来气,在开这个房间之前,他换了三次屋,我干脆让他自己看,挑好哪屋,我再给他开。”
“他住了多久?”
“五天,那男的基本不出门,都是叫外卖吃泡面,特别怕见人,直到他走的那天我都没看清长啥样儿。”
这话有几分可信。
像这边外来人员住店的确实少,通常都是本地人出远门儿,为了等火车图个方便,才在旅店落脚,尤其是已经入冬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