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我了?”文秀泣不成声。
“我……你.……”
“我会干家务!”文秀哭道。“我也能学做蛋糕,我啥都能学,啥都能做,不要不要我了,好不好?”
“我……”
“好不好?”
“.……”
“你说话呀!”她摇着修浔的胳膊哭道。“我干什么都行。”
“对不起。”修浔说。“我对不起你。咱门.……梦秋她.……咱们……分手吧。”
“什么?”文秀猛地站起,连退几步,直愣愣地看着他。
“对不起。”
文秀扑坐到地上,抱着修浔的腿大哭。
修浔忙蹲下来扶文秀。“可……梦秋她.……”
啪!文秀用尽浑身力气,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修浔跌倒在地,脸如火烧了般灼烫。
“骚屄!那个骚屄!”文秀咬牙切齿,边骂边抓修浔的脸。修浔忙往后让,转身站起来。
“骚屄!骚屄!”文秀拿起刀,边骂边冲了过来。
修浔忙往外跑,卷帘门已锁,外头光线灰暗,门遥控看不清在哪。
修浔一边后退,一边盯着文秀,一边眼睛不时在地上搜寻。
“拿去吧!”文秀把遥控踢到修浔身前说。“你走吧!明天给我收尸来!”文秀面如冰霜,冷笑一声。几束斜阳从她身后的窗口射进来,打到她冰冷的脸上,脸,愈加冰冷。霎时,只见刀光一闪,文秀已用刀尖紧贴着自己的脖子。
修浔愣了一下。
“放下!放下!快放下!”修浔忙大喊,脸色煞白。
“你不是要分手嘛!”文秀凄然一笑,那在光下浮动的灰尘便跳了起来。刀光一闪,刷一下,手臂上空的灰尘便剧烈翻动起来,红的血就冒了出来。
“你疯了。”修浔嘴吧大张,脸上已没有半点血色,忙跑去里屋药箱翻找。
幸好在手臂上,没有伤动脉,修浔长吁一口气。
“忍一下,很快的。”修浔忙给她抹完药,又给她小心缠着纱布。
“你爱不爱我?”文秀盯着他的眼睛问。
他愣了一下,缠纱布的手抖了一下,仍低着头小心地缠着。
“你要走,我就死。”文秀说。“马上就死!”
“要死,也该我死。”修浔说。“是我对不起你。”
“凭什么?”文秀冷笑道。“我就死,就死!让你一辈子不好过!你走啊!走啊!怎么不找骚屄去了?”
“好了好了!”修浔说。“别那样说。”
文秀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修浔,又拿刀往胳膊上划。修浔忙摁住。夺过刀,扔得远远的。
“你别管我,别管我!”文秀连打带推修浔道。“谁让你管?你走,走啊!谁让你理我?!找骚屄去嘛!去啊!脸都不要了?那骚屄可是仁杰老婆。仁杰谁啊?你兄弟,你一辈子都还不清啊!不是你说的嘛!这下你连人都不是了吧?再说那骚……”她鼻孔里哼了两声,冷笑道。“行,不说了。”哼哼!她鼻孔里又哼了两声,眼睛像锥子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他,不屑地冷笑道:“人家可是金枝玉叶,你是谁?你算什么?你拿什么跟仁杰比,你就是个开个小店卖蛋糕的农村人,连我父母都嫌你寒颤。爸是个赌博酗酒的二流子,住院连钱都不够,妈还被打死了。人家父母都是处级干部,老公是副行长,你不会真以为人家看上你吧?哈哈哈哈!”文秀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