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儿毒晕我的时候,狞笑着说:「如意啊,反正你也就是个***命,承不了多少福气,不如成全了姐姐吧,你别怪姐姐,要怪,就怪你娘亲死得早,怪你爹爹不疼你」
***命,可我也曾是被娇宠的玉娃娃呀。
自打她们来了我家,我的一切,都被她们毁掉了。
我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我是被一盆水泼醒的,醒来时,身上被换上了不堪入目的艳俗衣裙。
一个油腻猥琐的男人狞笑着,啪地抽了我一鞭子。
我胸前赫然炸开一道一尺长的鞭伤,疼得像是火在烧。
旁边有一人,讨好地笑着说:「这是今日的新货,身上干净,身份也干净,就是弄死了,也没人来找麻烦,特地给您送来尝尝鲜。」恐惧深入骨髓,我想活下来,我不想死。
在那人蹲下来扯我衣裳的瞬间,我抓住一只烛台,狠狠朝他头上砸去。
烛台直直插入骨缝,汩汨鲜血滚出,那人晃了晃,死狗一样倒了下去。
趁另一人吓丢了魂儿,我迅速跳窗逃走。
很快,那人反应过来,尖声叫人来抓我。
追兵如蚂蚁一般从各处涌出,被抓住恐怕就是剥皮蚀骨的下场。
情急之下,我撞开一扇门,扑了进去。
却在看见房中主人时,心尖一颤。
那人坐于床首,身着一袭墨色锦衣,面容俊朗凛冽,修长漂亮的手中,正把玩着一把镶满宝石的金刀。
门被我扑开的那一刹,疾风吹过,他额边碎发拂动,鸦羽一般黑长的眼睫下,双目如同盛满冰雪,寒气逼人。
瞧着便是哪家的贵公子,青楼应该不敢得罪。
门外追兵呼喊声不断,步步紧逼。
我略一思忖,赶紧关上房门,膝行上前,磕头求他:「求公子救我!]
他看了看我,并无不悦,倒似乎觉得挺好玩。
「你是何人,我为何要救你?」
我想我此刻满脸泪痕、屈辱求生的模样,大概是有些滑稽的。
可与活下去相比,尊严又算什么呢?
我抓住他的衣摆,望着他,声音嘶哑:若公子能救我,今后我这条命就是公子的,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门外的追捕声此起彼伏,我急得攥紧了他的衣摆。
他看了我一会儿。
然后俯下身,问我:「让你做什么都愿意?]
工
我点头:什么都行,只求您救我。」
他沉沉地看了看我,忽地将手中的刀丢在我脚下,用下巴点了点房间另一侧:
[那么,便替我杀了他吧。」
我扭头望去。
这才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一人。
他不知是中毒还是被点穴,正侧卧在地,双目圆睁,可怜又恐惧地望着我。
我犹豫了。
这人是好是坏,是否犯过什么事,我一概不知,哪有杀他的道理?
「不敢?」
那人淡淡道:「连个人都不敢杀,我要你做什么?」
我浑身蓦地一凉,在他心里,杀人是这么容易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