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国人分两种,会武和不会武,这里虽称不上是以武为尊,可人人崇尚武学,自古以来女子参军的也屡见不鲜。
阿淙瞧他不像是在骗自己,心想反正自己也无处可去,倒不如过去看看。
那人直接将阿淙带到一块空地,什么也没说便走了,阿淙还未来得及拦住他,便听一道男声:“方才是本官的不是,姑娘不是想参军么,本官破例允了!”
这下轮到阿淙狐疑的盯着他,上下将他审视一番,似是不信他所说的话。
“怎么,姑娘不信。”这人眉毛一挑,竟学着她方才的语气道:“罢了,早知姑娘是如此心胸不开阔的,怎么说我也不该来问这一遭。”
阿淙噗嗤一声笑了:“那就多谢军爷了。”
“先莫要说谢,本官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军爷问吧。”
“本官看姑娘面相不俗,可是生于富贵人家?”
“是。”
“既是因报仇而参军,那姑娘可要想想清楚,军队不是闺房游戏。你既来了,就要做好吃苦,甚至命丧沙场的准备。”
阿淙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坚定“那是自然。”
刘烨满意的点点头,随意唤来个侍卫,将阿淙带走,不论她是不是西陵派来的细作,都要把她留在这里暗中看管。
见阿淙的身影被人群淹没,他这才收回目光,无意间朝兵马司铁门处瞟了一眼,见一道青色身影愈来愈远,他眉头一皱,转身进了单独的议室。
议室——
刘烨端坐在堂上,两道眉紧紧揪在一起,哪有方才那种戏谑的姿态。
“主子,这信……可是从那儿传来的?”
“唔,一个故友的信笺罢了。”
刘烨看完信,身旁的侍从有眼色的掏出个火折子,双手递了上去。
等手中的信件被炽热的火苗燃成了灰,悉数落入痰盂中,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皱了皱眉。
晚间吃饭时刘烨特地告了个假,早早地回了自己府上。
堂中有客,夫人端坐堂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来人聊着,神情愉悦,看起来聊的不错。本就是极平常的一幕,此情此景在刘烨看来却甚是扎眼。
他皮笑肉不笑的冲木椅上的人拱了拱手:“五菱贤弟一年未见倒真是让为兄挂念。”
“今日一见,刘兄的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青袍五菱同样一拱手,两人假模假样的嘘寒问暖。
“ 夫人,天色也不早了,快去让下人准备晚饭,今儿个我要与五菱把酒夜话。”刘烨见到五菱,简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把酒夜话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总的概括来说,就是一看见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夫人眨眨眼,乖觉的退下,临出屋门还又忍不住的朝五菱看上一眼,目光还未来得及收回,却又对上了自家夫君的眼睛。
嘭!——
门被人用内力关上,屋外的刘夫人摸着鼻子切了一声,咕哝道:醋劲儿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