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爸帮他去联系那些多年未见的老友,还让我二伯、四叔去召回他教导过的那些徒子徒孙。
他自己则整天抱着我大伯的遗像反复擦拭,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好像跟疯了一样......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到了第二天,我们李家村突然来了许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
这些人里,有僧侣、有老道、有外国的红衣大主教,竟然还让我发现了一位明显就是佛道双修的老大爷。
而我爷爷的徒子徒孙们也已经到了不下百位,他们那帮人非常的好辨认,因为,每个人的脑门儿上都顶着一个天眼徽章。
我以为他们在搞什么傻X的行为艺术,便疑惑不解的向我爸问道:“这些人顶着个天眼干什么?”
“天眼?嗯,也可以这么叫,那是咱们的家族徽章,它代表着咱们同属‘暗窗’一脉。”我的父亲掷地有声的解答了我的疑问。
然后,他也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天眼,也往脑门儿上带了上去,只不过我父亲的天眼是金色的,看起来就很贵...不是...看起来就很重的样子。
我的父亲还顺手塞给了我一个明显就小了一号的金色天眼。
他指了指我的脑门儿,示意我也带上。然后,他自己就顶着脑门儿上的天眼,摆出了一副傲娇的神态,去跟那帮同样头顶天眼的人攀起了同脉之谊。
这一幕看的我是目瞪口呆,我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世似乎不那么简单了,这恐怕会影响到自己的学业。
我赶紧往5楼跑去,我想在第一时间就跟我妈汇报这个情况,让我妈好好管管我爸。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五楼的时候,另外一幕场景再一次把我震惊了。
楼道里挤满了人,我妈坐在502室的房门口,正在一个一个的分发着金属天眼。
我心想完了,自己估计考大学是没戏了,这样复杂的家庭背景,可让我如何是好呀......
到了第三天的早晨,我很早就被“运动员进行曲”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爸拖着睡眼惺忪的我,来到了我家另外一栋楼的楼门口。
此时,楼门口已经聚集了上百号的人。
我作为暗窗一脉,新一代里,唯一的男性传承人,竟然也被安排坐到了主席台的一角。
我发现主席台上坐的都是我们李家的人,有我爷,我爸,我妈,我二伯,四叔,还有两个伯母,我还发现了我大伯的遗像,那个遗像就摆在了我爷爷名字桌牌的旁边。
他们这些人,人人都头顶天眼,甚至我大伯的遗像上也被画了天眼上去,因此,我这个没顶天眼的人就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又过了一会,我放眼望去,发现已经足足来了500多人。那些人奇形怪状的坐在主席台下方,看着他们吹牛打屁的样子,我忽然感到自己曾经的生活似乎变成了一场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