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瞬间弥漫香烟味,我闻不了烟味,烟雾才起我就被呛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看我的眼神明亮了几分,似乎抓住我闻不了烟味的弱点。
又吐了几口烟雾,我受不了换到离她远点的位置。
见我换了位置,她双手撑着下巴,莞尔一笑,上下打量我一番。
「荷野,你抽烟吗?」不明白她明知故问的问题,我歪头注视她,话里多了些哄小孩儿的语气。
「你脑壳儿有泡?明知故问。
」对讨厌的人做不到温柔相待,但是对她,我认为我算温柔的,毕竟我还没动手,一身的散打还没来得及使出。
她又恨又气,抬手拍的桌子一晃。
「荷野!!我来是告诉你,你离贺辞礼远点,不属于你的不要妄想!」「而且,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嗡—我耳鸣了,她说这句话我的大脑瞬间空白,不过也只是一瞬。
鼻腔传来一阵酸涩,我将这隐晦的情怯藏得很好,没人会发现我的异样。
还记得和他结婚的第五年,我和他耳鬓厮磨在床之时,他贴吻我的耳朵,饱含深情的给我说,「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她会像你一样可爱。
」我以为那个时候他已经爱上我了。
可从始至终,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他考虑的从来只会是他自己。
季琳琳见我发神,又吼了一声,「荷野!我和你说话呢,你哑巴了?还是聋了?」她说话真嘈杂,我强忍心中的不适,笑意盈盈的打趣道:「季小姐,你自己留不住贺辞礼,就跑来找我的问题?」「是贺辞礼不同意离婚,季小姐,你还要努力。
」大抵是我的话说中了她的心坎,她蓦地站起来,手握成的拳头隐隐颤抖。
样子十分滑稽,我凝视她的拳头,摇摇头,「啧,拳头都握错,还想打我?打得过我吗?」说完之后我不急不满的拿上我的包,顺便还把座位挪回原位。
起身离开场地。
月朗星稀的夜,微风轻抚河畔。
我坐在阳台,享受晚风带来的凉意。
很少沾酒的我拿出一瓶红酒借来微醺一下,把自己喝的迷迷糊糊,最后晕的不行躺在沙发上,手机这时收到几条消息。
我抓,抓住了手机…的影子。
不费吹灰之力,终于抓住了它,屏幕的亮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只看到明天去民政局几个字眼。
应该是贺辞礼吧,他知道季琳琳怀他的孩子,所以终于肯和我离婚了。
好久好久都没喝过酒,结婚以来一直没喝过,这次喝的痛快。
睡觉是从未有过的香甜,一夜无梦。
阳光照进屋内,暖洋洋的。
想起昨夜有人发的消息,我重新拾起手机查看。
「明天民政局等你。
」很明显这是贺辞礼的消息,又换了一个号码,果断拉黑。
拉开窗帘,太阳已经高高挂起,瞥了眼时间,快到十二点了。
我得快点,不然他后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