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法医,好久不见了!”那个染着淡黄色头发的男人凑到了林然的身边用他的鼻子在那嗅着不知何时牵起的秀发,如同一个变态佬一样。林然瘦弱的肩膀在那不住地颤抖着,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也一个音也没能发出。
“请你放尊重点!”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单手将男人那只不甚老实的手反扣住后厉声说道。原以为男人会因为我的举动而有所不满,却不想换来的是他那张略显无耻的笑脸和得意的口哨声。
不过,说真的,他长得还是蛮帅的。如果不是刚才举止过于轻佻了些,我想我也断然不会用无耻这个词来形容他。
“咳咳,好了,都是自己人。”沉默看戏的连瑀安轻咳两声阻止后接着说道,“程寅良,洛修齐还有这位……”顺着连瑀安手指的方向望去,我才看到在门旁还倚靠着一名儒雅大叔。
“恕哥?”几乎是同时,我,菁菁,林然异口同声地叫出了这个名字。恕哥,大号刘心恕,在黑道曾经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警局关于他的档案要是摞成摞的话足足有两层楼高,但是不知为何一年前事业上正如日中天的恕哥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如今,在这新成立的重案组中见到,说不吃惊那绝对是假的。
恕哥没有理会我们,他点了一支烟后便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
我见此不禁有些怀疑,这样一群稀奇古怪的人凑到一起真的能够算得上是重案组么?真的能够破获案子么?我不禁也开始有些担忧,或许自己想成为伟大警察的愿望就要埋葬于此了。
正想着,耳边却传来了连瑀安的声音。
“这个案子。”啪的一声,一摞档案便被连瑀安摔倒了办公桌上。
“头儿,这不是昨天出现场的案子么?一块疑似人肉的尸块外加一截骨头,不是应该交给队里么?”我挑了挑眉,原以为会是什么棘手的大案,却不想还是昨天的那宗疑似命案。
“不是疑似人肉,那块腐烂的就是人肉,而且这件案子应该不简单!”林然突然插话说道。
“不简单?”我挑了挑眉,“那肉都腐烂得出蛆了,你也能提取到DNA?”
“DNA。那肯定是提取不到的。但是,那块骨头可是有玄机的!”林然说话说了半截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便向外走去。
不消片刻,林然拿着一张印有人体骨骼的挂画走了进来。“我知道你们或许会觉得这截残肢是管道工人受伤意外遗留的,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并不是这样!”她伸出那纤细的手在脚部的位置指了指接着说道,“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残肢是属于跗骨,也就是这儿里。而我们都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境地留下的都不可能是这块骨头。”说完,她便将挂画卷了起来放在办公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