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被薄司白甩开,身子跌倒在地面上,空气里是暧昧的属于男人的膻腥味,让她作呕,忍不住咳嗽。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的**。
而薄司白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在夜色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薄总满意了吗?”
“你觉得呢?”薄司白语气凉薄地反问。
宁浅咬牙,“薄总不是想赖账吧?”
啪!
一摞红色的钞票拍在了宁浅的脸上,钞票的边角因为男人的手劲,划破了她的侧脸。
“我当然不会白玩,但你只直这个价。”
薄司白冷冷地道:“你不是小姑娘,一个被人玩烂的女人,三千就是天价。”
薄司白说完,看着宁浅惨白惨白的脸,淡漠地收回视线,抬脚就要离开。
可是他的裤脚却被猛地拽住。
“薄司白!”
宁浅哭了出来,“别这么对我,别这样!”
她知道他恨她,她出来之后从来不敢去他面前晃,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面对他。
“你怎么报复我都无所谓,但是求你别牵连无辜,看在我妈当初那么疼你的份上,你放过她吧!”
妈妈是肝癌,急需手术费,一百万对于曾经的宁家不值一提,但是如今宁家破产,债台高筑,连一万都拿不住了。
薄司白眼底猩红一片,他放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
他甩开宁浅的拉扯,低眸撇着她濡湿的脸。
“宁浅,我是个商人,等价交换我都看不上,更何况是赔?”
薄司白看着宁浅,眸色里尽是鄙夷:“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宁家大小姐吗?”
薄司白再次抬步,这次没有一丝犹豫地离开。
宁浅哭着对着那道背影大喊:“我可以预支,薄司白,求你了!”
她一个头磕在地上,砰地一声,痛的不是额头,而是她的心。
“以后薄先生想怎么样玩我都可以,只要薄先生高抬贵手!”
宁浅呜咽着,她跪在地上,额角不敢抬起。
她害怕看见砖石上自己卑微的影子,让她自己都恶心,鄙夷。
薄司白脚步顿了顿,却最终没有给宁浅任何回复。
宁浅的血液冷凝成冰。
她听见薄司白走到别墅门口,她听见女人激动的声线。
“司白,你怎么来仓库这边了呀,我睡醒了看不见你好害怕,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宁浅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面上,她捂住嘴,死死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薄司白,你命令你抱着我睡!
她想起当初她对着薄司白撒娇,说的是一样的话。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
宁浅穿好衣服从薄家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她麻木地开车回了医院,坐在车里好半晌,才回神。
她去医院外面小吃部买了早餐,这才着急地往病房赶。
在快要走进电梯的时候,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宁浅看着赵卓的号码,着急地点开通话:“赵叔,是我妈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