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书立刻像是触电一样松开秦笑笑，朝顾晚晴笑了笑：“笑笑落水了，你跟她关系这么好，当然要来看看她。”

顾晚晴小跑到床边，将秦笑笑抱了一个满怀：“笑笑姐，你吓死我了。”

秦笑笑有些恍惚，二十岁的小姑娘啊，浑身都是活力的气息，扑面而来就是甜腻的香水味，似乎没有人能够与抗拒那如火般的热情。

——她以前似乎也是这样子的，所以才吸引了顾牧野吧。

她温柔地摸了摸顾晚晴的脑袋：“我没事。”

顾晚晴抱上秦笑笑就是不撒手，反而看向江奇书：“我大哥有事找你，你去一趟，正好，我过来陪笑笑姐说说话。”

江奇书看了看顾晚晴，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什么：“好，那我去一趟了。”

顾晚晴看江奇书一走，好奇地看着秦笑笑：“你是不是跟奇书哥吵架了，我总觉得你们怪怪的。奇书哥心情好像很不好，我哥哥交代他的事情，他都搞砸了。”

秦笑笑躺在病床上，浑身无力到了极致，如果是吵架就好了，可惜啊，是不可挽回的裂缝，预示着她跟江奇书再无可能。

顾晚晴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捂住了自己的嘴：“看我，这最就是笨，你们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吵架呢？听说你们结婚五年，都没有红过脸，我好羡慕啊，奇书哥对你真的很好诶。我一看你们两个，我似乎就能够看到戏文里的那种感情，相敬如宾……我可是永远都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和奇书哥，他居然蹲下来给你系鞋带诶……这年头，有一个肯为你蹲下来系鞋带的男人是越来越少了……”

秦笑笑耳边都是顾晚晴的话，小女生的话像是清脆的银铃一样，她忍不住苦笑，是的，五年婚姻，从未脸红，毕竟是契约婚姻，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不会羞得脸红，也不会气得脸红。

但是，不可否认，这五年，江奇书对她也算可以，所以她才会有一种安稳的感觉，甚至不介意就这么一辈子。

顾晚晴说着说着，声音也就轻了下来：“笑笑姐，我都旁敲侧击给奇书哥说了这么多好话，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你们俩，该不会真的闹掰了吧？”

秦笑笑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对。”她没什么好瞒的，毕竟跟顾晚晴的关系倒是真的好，她很爱惜这个心大又可爱的小姑娘。

顾晚晴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强撑笑意：“笑笑姐，你说得这么平静，总让我觉得……你该不会是想离婚吧？”

秦笑笑摸了摸顾晚晴的小奶袋：“抱歉，晚晚，打破了你对爱情的幻想。”

——是的，她想离婚！

——能把她卖掉的男人，跟本就不值得信赖。

江奇书能卖她一次，就能卖她两次，说不定……到那天，会连她的女儿都一起卖掉。

顾晚晴听着秦笑笑的话，慢慢地低着头，捂着脸，肩膀耸动着，似乎在艰难地克制着情绪。蓦地，她站起身来，三步两步跑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