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手刃之人,就在她面前,可她却不能将对方奈何!
“陈总!”周老板见到他起身,立刻放开薛唯一,一脸谄媚的走上前,“您坐您坐。”
长腿一抬,陈易安走到中间,掸了掸西装袖口的灰尘,薄唇里冰冷的吐出一句话:“乌烟瘴气的地方,还怎么坐?”
周老板谄笑着紧跟在他身后,冲着薛唯一低吼:“没点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站起来给陈总让座!我看你是不想拿到钱了!?”
此时的薛唯一脑子里一片空白,手心额角都在不停的渗出冷汗,男人粗暴的声音才勉强将她的魂唤回来。
在没出院前,薛唯一曾想过无数次与陈易安重逢的画面,或者直接拿刀和他拼命。
但绝不会是,以如此低贱狼狈的模样。
薛唯一攥紧了拳头,红色指甲深深陷进手心,她在极力隐忍,却未出声。
她现在,太弱小了。
“陈总,她可不乌烟瘴气。你知道她是谁吗?”周老板迎合地给他点烟,“薛正天的女儿,现在沦落到这里抛头露面,以这种方式来出道。”
周老板刻意一提——今天请这陈易安来帝景,主要目的就是以凌辱薛唯一的方式,来讨好他。
江城风言风语,谁不知道陈家与薛家势不两立,他原本是想投机取巧的,但见陈易安这架势,他又觉得自己莽撞了。
薛唯一也缓缓松开了皱紧的眉头,她起身,抖了抖裙摆,好像没事人一样端起红酒:“陈老板,大名鼎鼎,有失远迎,化茧敬您一杯。”
化茧,是她的艺名。
在这娱乐圈里,每个小女明星都有艺名,好像如此就能隐瞒过去一样。
她如今告诉他艺名,只想证明,她不是过去的薛唯一,痴爱他像中毒一样,她是化茧,是这帝景将捧的名角。
见陈易安不动,薛唯一弯唇一笑,自己干了一杯。
陈易安一双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的眼眸紧紧扣在她身上,仿佛一个看戏人。
“她不要命了吗,喝得这么猛?”
“至于吗……”
“我看不是。陈总和周老板都在这儿,她把自己灌个烂醉,最后跟其中哪个水到渠成的……”
坐在包厢里的女人都在旁边唏嘘指点着,满是讥讽。
薛唯一充耳不闻,一杯饮尽,她将手里的酒杯倒置,一滴不剩,继而一道明丽笑容,“周老板,酒喝完了,该给的投资和资源,想来您也不会说话不算话的,恕不奉陪。”
周老板望了一眼酒桌上都空空如也的瓶子,脸色瞬间变得阴鸷,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她肩膀。
“就这么走了!?”
薛唯一被捏疼,她皱眉回头,“周老板已经快是跟陈氏合作的大老板了,吝啬于这点资源和投资?”
周老板气极反笑:“你说的没错。”
“哗——”
下一刻,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就砸在了薛唯一的脸上!
“继续给老子喝!想要投资和资源就继续喝!”周老板粗暴的低吼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