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咋恁狠的心肠啊!说好了给我们家妞吃饱穿暖,当亲闺女待的,不然我们家怎么可能答应让妞来给你们冲喜?”
“结果你们竟然下这样的重手,把妞打成这样,你们的心还是不是肉长的,就不怕遭报应?”
憔悴的女子抱着欧阳兰,哭得凄凄惨惨,本来是严厉的声讨,也因为声音里的哽咽,变得毫无气势。
“亲闺女待?我还想把她打板供起来呢,可惜她不配,我儿子这病也好了,你们赶紧把人领回去吧,看着就糟心。”
“算我心善,也不让你们家退回那三两的聘银了,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了,走,走,走!麻溜的。”
一个肥胖的女人走到了女子和欧阳兰的近前,伸手就揪住欧阳兰的领口,要不是女子抱得紧,她就要把人揪起来扔出去了。
女子的哭声越发的凄厉,“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孩子是聘给你们家做童养媳冲喜的,凭什么给打成这样啊?”
“这么点大的孩子,她到底犯了啥大错,值当被你打的浑身没一块好肉哇,还要被你骂丧门星,没天理了啊!”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身边没有妈妈,也不在上班的医院里,满眼的陌生人,自已都不知道现在该问谁了,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
长得肥胖的大嗓门还在继续喊叫着,“就凭她不懂规矩,我们正在吃饭呢,让她去喂个猪,她倒好,跑柴房去给那个该死的臭婆娘喂饭去了。”
肥胖女人气呼呼地叫嚣着,“这还不该打吗?还没打她几下呢,就跟杀猪似的嚎起来,真当自已娇贵得碰不得了。”
“闹得那个死虔婆也跟着连滚带爬地嚎,嚎的那叫一个瘆人,谁受得了?真当这家里没人治得了个丧门星了呢。”
“你越嚎我就越打,就不信往死里打你还能嚎得出来,打得你连哼都哼不出了,看你们两个死**还敢不敢再和我作对!”
憔悴的女子气得哆嗦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什么叫作对?那大太太也是你们家的主母,妞儿去伺候她还有错了?”
肥胖的女人立刻就大声地‘呸’了一口,“我呸!什么大太太,错不错的,我家的事我说了算,你没资格说话,赶紧给我走人,还真想赖在我们家了。”
这个时候,就听‘哐啷’一声,柴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趔趔趄趄地‘走’了出来。
“不是为了……喂饭,是因为兰儿……兰儿无意间撞破……了她的**,她恼羞成怒,这才动手打……”
那胖娘们疯了似的扑过来,一脚把骨瘦如柴的女人踹了个仰八叉,“你个该死不死的老虔婆,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原来,那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就是王兴才的大房妻子——梅香,看着就知道是个不受宠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虐待,憔悴得令人心酸,此时被胖婆娘踹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