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张是她前几天刚拿的市区冠军，久的有她小时候第一次得奖的照片，她捏着奖牌，笑的灿烂。

顾书瑶每看一张，心里的痛就多一分。

小小的一个房子里，全都是自己。

她的手无意识碰到桌边，一个小的日历架倒下。

顾书瑶拿起一看，就见日历除夕那天画了一个圈。

下面写着：过年，外孙回家。

顾书瑶轻轻将日历重新摆好，坐在外公的桌子前，看着上面摆放的一张自己和外公的合照。

声音哽咽：“您怎么不告诉我，您生病了……”

顾书瑶抱着自己和外公的合照，一个人坐在房内，压抑的落泪。

直到天色昏暗，房门才被人再次推开。

顾书瑶抬眼，就见凌司辰站在门口，看不清神情。

凌司辰看着眼眶红肿的顾书瑶，眸色微动。

他还没开口，就听到顾书瑶先一步问：“你满意了吗?”

凌司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他走近一步，冷漠地看了屋内一眼：“脑癌晚期，他本来就活不长。”

顾书瑶听着他没有半分愧疚的话，放下怀里的合照，起身朝凌司辰走去。

下一秒，她扬起手，一记耳光猝不及防甩在了凌司辰俊朗的脸上。

“你真不是人!”

凌司辰脸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顾书瑶，眸色阴鸷。

他一把掐住顾书瑶的手，将其按压在墙壁，还没做什么。

就听到外面传来顾母的声音：“你们怎么还不出来?”

闻言，凌司辰低头轻声在顾书瑶耳边缓缓道：“今天暂时放过你。”

……

外公的葬礼举行了三天。

最后一天，送完亲朋之后，顾书瑶抱着外公的照片坐在凌司辰车内，跟他一起回市区。

车里，她脑海中一直回想起离开前亲戚劝说她不要离婚的话。

她偏头看着窗外，落英缤纷，不知不觉秋天了……

凌司辰跟她一起坐在后座，正处理着公司的事务，余光看到顾书瑶。

自从三天前顾书瑶打了他那一巴掌后，就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虽然不喜吵闹，但也不习惯顾书瑶这么安静。

“要去医院吗?”

看着顾书瑶从坐车到现在背都不敢靠着椅背，时不时皱眉忍痛的样子，凌司辰忍不住开口。

他知道上次顾书瑶被顾母打后，后背就一直没有上过药。

然而顾书瑶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声不吭。

凌司辰每次出去都是被众人拥护，还从没有受过这种冷遇，脸色冷了起来。

顿时车内气温低的可怕。

司机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板突然变脸，额头不自觉冒冷汗。

凌司辰突然冷声：“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赶忙停下。

就听到老板对夫人说：“滚下去!”

顾书瑶闻言，依旧一言不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凌司辰见她抱着照片，挺着背脊固执的往前走，脸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