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东宫的守卫都是摆设,什么人都能进去,这种东西,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来陷害你?!”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
李延百口莫辩。
李鹤站直身子,看戏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其他人的注意都在李延和皇帝身上,根本没人注意他眼底深处涌现的疯狂。
李永业将李延狠狠地训斥一番,禁足半月令他反省,并将他手上的事务交到李鹤手里。
李鹤却是一脸不情愿:“儿臣没有这个能力,此次能查到太子哥哥犯的错都是巧合!”
这种话,若是放到旁人身上说,必定招来痛恨。
可李鹤“傻子”的形象深入人心,从他口中说出来,反倒更符合了他的人设。
李延只懊悔自己竟然被这么个猪一样的傻子抢了风头。
他咬咬牙,一直忍到出殿。
“皇兄,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做的,若知道是你我肯定不查东宫了,皇兄不会与我计较吧?”
李延牙根生疼:“呵呵。”
他挥了挥手,立刻从旁走来一群人,将李鹤团团围住,架势不明。
李鹤后退了几步,一副害怕的模样。
“你们要做什么!”
“五弟啊,你错就错在倒霉,接了这档破事。皇兄怎么会怪你呢,皇兄只是给你去一去邪气!动手!”
乱拳挥了过来,李鹤倒在地上,护住自己的头。
暗中躲开要害。
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人们走开了。
李鹤放下手臂,从地上爬起来。
一旁有宫女路过,他冷冷瞥了眼,霎时变成愤怒的模样破口大骂:“狗日的太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指着天的模样实在是太傻了,宫女想笑捂住唇,快步偷笑,背过身去。
李鹤骂骂咧咧的与她们擦肩而过。
到了彻底没人看得到的地上,俊朗的眉峰倏地变冷,好似山上寒雪。
马车静静在老地方等着他。
“老奴为殿下更衣。”
李鹤常常受欺负,所以车上总会带一身备用的衣衫。
他踩上车阶:“怎么就你一个人,她呢。”
华柳:“殿下说的是夫人?”
“嗯。”他抬起手臂,马车缓缓行驶,没了衣物的遮挡,瘦弱的手臂上全都是伤痕,这样的伤痕,他早已如家常便饭便习以为常。
“殿下忘了,是殿下让夫人在家中呆着,不必来了。”
他冷不丁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她刚刚没了孩子,还是好些养着吧。”
他眸子偏向华柳,女人抿着唇,有心事的模样。
“奶娘想说什么。”
华柳:“殿下虽与那位娘娘情投意合,可那毕竟是宫里的人,不能为殿下诞下子嗣。”
李鹤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如今我大业未成,奶娘却想着要个孩子了?”
“老奴为着殿下着想。”
他低低嗤笑:“我知道,到了年岁,子嗣是必有的,若是晚一些,那孩子我会留下,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