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反倒令人欲罢不能。

楚袅袅眨巴着眼，一脸娇俏地与他对视。

“珩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安诚妹妹是在玩雪吗？”

她很执着，非得要个答案。

卫珩的目光略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纷纷扬扬的白雪。

“时辰不早了，臣送公主回宫。”

“才不要！”楚袅袅突然跑开了。

她弯下腰，旋即迅速团起一个小雪球，朝卫珩砸了过去。

卫珩直直地站在原地，那雪球砸在他洁白的衣袍上，化为散落的雪渣。

楚袅袅站在远处，在雪中朝他招手。

“珩哥哥，我们来打雪仗啊！”

她在雪中肆意奔跑，园子里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心情愉悦。

卫珩手执伞柄，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好看。

他看着这场雪，想起的，竟是一抹红。

楚袅袅已经滚了好大一个雪球，紧接着，又滚了一个较小的。

她把小的摞在大的上，然后寻来两根枯树枝，插在大雪球两侧。

卫珩看着她跑来跑去地忙，目光平淡若水。

不一会儿，一个雪人堆好了。

楚袅袅站在半人高的雪人边上，笑容灿烂如花。

“珩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她是不是跟我一样可爱？”

她两手微握，分别留出一根食指，戳在自己两侧脸颊上，歪着身子定型，看着格外俏皮。

卫珩嘴角轻扬，如玉的眸子若即若离，清清冷冷地看着不远处。

楚袅袅身后的长廊上，那身披红色大麾的少女，正被侍卫搀扶着，看上去就像是靠在他肩头，于远处乍一看，二人的姿态甚是亲近。

此时，楚袅袅只顾着装扮雪人，并未留意到后方的情形。

她见卫珩一直看着自己，莫名受到了鼓舞。

她两只手拢在面前，呈喇叭状，朝着卫珩高声喊了句。

“珩哥哥，你喜欢吗！”

卫珩蓦然回神，笑意淡淡。

没说喜欢不喜欢，只是稳步上前，将手中的伞递给楚袅袅。

“公主身娇体弱，莫要受寒了。”

楚袅袅没有接伞，而是仰着头，冲他痴痴地笑。

“我要是受寒了，你会担心吗？”

不等他回答，楚袅袅突然话锋一转。

“珩哥哥，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的，我虽是公主，却希望你把我当成普通女子看待。

“我们可以一块儿玩雪，你瞧，我其实很贪玩的，没有人规定，公主都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儿吧。

“珩哥哥，你可以待我更加亲近，毕竟，我们……阿嚏！”

她还是受凉了。

一个喷嚏，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楚袅袅揉了揉鼻子，十分不好意思地笑笑。

卫珩面露关切，“公主先去暖房里暖暖身子吧，我差人为公主煮姜茶。”

“好吧。”

她可怜兮兮地嘟着嘴，看着刚堆好的雪人，意犹未尽。

离开前，她突然想起正经事。

“珩哥哥，我很想和安诚妹妹亲近，可她好像很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