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能明显感觉到司上邪楞了一下，她突然明白，原来被自己当做亲哥哥的人，一直宠着自己的司上邪，也是会骗她的。

“当年我救过的人，其实就是夜无凌——”

“是！”

原本以为司上邪会狡辩几句，结果他干干脆脆就承认了，“当年，你替人解毒，献出了第一次，念念的父亲，就是夜无凌，他就是行之，咳咳……”

一次性说了太过的话，司上邪剧烈咳了起来。

换做以前，南宫嫣一定不会说出让司上邪生气的话，可是现在……

她的心底有太过的委屈，咆哮地像个疯子。

“哥，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年要骗我，为什么？”

如果当年的人就是夜无凌，那她现在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司上邪将装有雪灵芝的盒子捏的紧紧，“因为嫣儿，你傻！夜无凌利用了你，利用你为他带路寻到蛟龙宫，筹谋多日，然后大灭蛟龙宫，成为这离国的九五之尊。”

“不可能！他不知我蛟龙宫的身份。”

“蛟龙宫有巨蟒蛟龙，谁都清楚。”

对，蛟龙的确是咬了他，可是，“不可能。”

她还是不相信，那晚的感觉她还记得。

他很温柔，他说会负责，对她一心一意，还给了他传家之宝，她爱过的男人绝对不是如此蛇蝎心肠的人。若不是她回蛟龙宫花了些时间，又被司上邪拉住询问，没来得及把药交给行之，也不会因此失去了行之。

“嫣儿，夜无凌灭蛟龙宫三十七口，这一切千真万确，他若爱你，又为何许了别人一生一世。”

是啊，夜无凌是那么的爱苏月篱，可是……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南宫嫣不清楚自己在坚持着什么，只是若一切都像司上邪说的那样，她就太可悲了。

“呵，能有什么误会，你指望一个连真名都不愿意告诉你的人来爱你嘛！嫣儿，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爱过的人他不爱你！”

是啊，不愿承认——

昔日的美好，不过阴谋一场。

她想起了那枚玉佩。

也许宫女的确是把玉佩给了夜无凌，只是他已经有了苏月篱，早就忘了那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吧。

所以，她原来是为了这种男人冒死生下了念念。

想起念念，想起蛟龙宫的血案，还有自己这悲惨的一生，南宫嫣痛不欲生，人也有些站不稳。

司上邪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将痛哭的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忍了太久的泪，在这一刻爆发，揪着司上邪的衣襟，哭得竭嘶底里。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一声叱呵。

“原来你的第一次给了他，蛟龙宫的二宫主？”

熟悉的声音，让南宫嫣打了一个激灵，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多日不见的夜无凌，立在皎洁的月光下，一袭出尘的白色长袍，眉目冷若寒霜，定定将她望着。